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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新生意》跳蚤百萬富翁


跳蚤,跳躍力驚人,相當人類一步躍過紐約帝國大廈,跳蚤人,彎腰求生,為將來縱身翻躍,儲存能量。他們從卑微處站起,踏上翻身的第一階,用跳蚤精神,勇敢為自己爭取舞台、創造希望。


10:00台北福和橋市場,綿延的遮陽棚下,落難大人物、平凡小人物都為一口飯彎腰打拚。(攝影者.賴建宏)
在台灣多數民眾沉睡時,一個新興的灰色世界,正逐漸擴張。

凌晨三點,台中新干城跳蚤市場(大台中環保市場)前,排隊爭取臨時攤位的隊伍,綿延幾十公尺;清晨四點半,台北盆地仍黑暗籠罩,一台台小貨車駛入福和橋下,盤商從全台倒店倉庫、資源回收場蒐來的貨物灑滿一地,攤商揮舞著手電筒進行盤前交易,遠看有如點點螢光;十點,南台灣陽光炙熱,高雄十全跳蚤市場中,賣家重重落槌,「咚!」一件二手瓷器競拍成交。

正午,台北華江橋下攤商陸續收市;傍晚五時,台北永春跳蚤市場打烊。此時,天母二手創意市集卻正人聲鼎沸,車潮擠爆周邊道路。晚間十時後,天母攤商拖著行李箱回家,準備入睡時,台中新干城市場、台北福和橋、華江等攤商,已起床備貨。

全台跳蚤市場,從南到北,二十四小時接棒演出。

跳蚤,在夾縫中求生存,不易滅絕,跳躍力驚人,縱身一跳,相當於人類一步躍過紐約帝國大廈。

跳蚤人,靠二手舊物、低價貨為生。他們的舞台,只有二至五坪大,他們或蹲、或坐在地上,眼光只到顧客的膝蓋高度。他們如跳蚤般,在夾縫中求生,用最低的姿態過生活。

跳蚤市場是門檻最低的生意,是失業者、走投無路者最初的避風港、緩衝器。 
在台灣,這個最低階的市場空間正急速增加。民國九十六年二月前的十五年期間,台灣二十攤以上、且固定開市的跳蚤市場,僅有七家;但金融風暴讓台灣跳蚤市場迄今家數暴增為十五家,兩年間家數增加逾一倍。

台灣也首度出現破千攤的巨型跳蚤市場。台中干城市場攤位數,由去年底近千攤暴增為今年三月底的一千二百攤(新、舊干城合計),三個月內成長二成,是該市場十年來成長最快的時刻。

不只台中干城。台北天母、永春、福和等跳蚤市場,半年內攤位數各成長一成至一倍。保守估計,全台跳蚤市場約三千攤。經濟部商業司副司長高靜遠形容,台灣跳蚤市場「像飛起來一樣!」

隨著失業率攀高,這灰色世界也從量到質變,出現意想不到的許多新面孔。

過去台灣傳統跳蚤攤商以遊民為主,然而,《商業周刊》採訪團隊探訪全台十五家較具規模的跳蚤市場後發現,景氣驟變,讓跳蚤人更多元了。董事長、失業族、無薪假員工、落難老闆、單親爸媽、打工學生、家庭主婦、退休族、SOHO族,全都躋身在跳蚤人之列。

放下身段找泥飯碗 董事長、博士、遊民一律平等

在天母擺攤的,有兩位台大博士班學生,有前以色列最大的台商貨運業老闆,甚至連上市公司老闆的二房後代也隱身其中。在這裡你也可以看到凌志(Lexus)車主賣鑰匙圈變現。

在福和橋下,隱身許多曾輝煌一時的中小企業主,被攤友戲稱為「大老闆專區」;有不敵連鎖量販店而倒閉的中小型賣場老闆、前小型模具加工廠老闆、貿易商等。

在台中干城,則藏有昔日管理百人的塑膠廠長、管理千人的國軍上校,還有資本額六千萬的美容醫學公司執行長。

現在的跳蚤市場臥虎藏龍,「老外逛市場,地攤上隨便都能找到會說英語的人翻譯啦!」台中干城市場管理主任蘇志雄得意的說。

這些人,拋開過去的輝煌,在跳蚤市場裡求生,博士、廠長、老闆、遊民,一律平等。

很多剛進入這一行的人,最初的貨品就是把自己家裡的東西拿出來賣。有人賣珍藏數十年的大同寶寶系列,有人賣祖傳五○年代的獸力車牌;有人賣祖父的台中一中同學會黑白照片,有人賣四○年代貼有國旗郵票的外島戰地情書。

一位放無薪假的女作業員,把自己從三歲到三十歲蒐藏的布娃娃拿出來賣,「沒錢了,只好一個娃娃換一個便當……,這些都是陪著我最心愛的寶貝,實在捨不得……。」講著講著,她的眼眶已溼。
也許你覺得這實在是很低階的求生法。但換個角度想,同樣遭逢失業、投資失利,有人會憤而殺人、走上犯罪險路,但這群跳蚤人沒有消極的放棄自己;舞台雖小,他們卻是「積極的失意人」;丟了金飯碗,就為自己打造泥飯碗。如果說,成功的生意人須登上一萬個階梯,跳蚤人至少願意踏上第一階,而非向下墜落。努力打拚,小跳蚤也有機會躋身百萬富翁。

挑戰月淨賺六萬元 從「秒的競爭、元的競爭」開始

而且,站穩第一階,也不是件簡單的事。

「開店做生意賺錢是當學徒,擺一般地攤賺錢是師傅,想在跳蚤市場賺錢是『師傅中的師傅』。」蘇志雄觀察。

根據台北重新橋、天母、台中干城三家跳蚤市場管理委員會評估,跳蚤市場因進入門檻低,擺攤者超過三個月的留存率高達九成,但多僅止於溫飽階段的「瘦跳蚤」。若要領一般上班族薪水,月淨賺六萬元以上的攤商,粗估僅一○%左右;年薪晉級百萬俱樂部的「肥跳蚤」,不到一%。

在跳蚤市場賺錢,難在哪裡?

首先,它有天候與時間限制,多數跳蚤市場為露天交易,颳風、下雨、寒流、酷暑都會影響生意;且黃金交易時間,僅止於週末假期每日六小時。

其次,它是「秒的競爭」「元的競爭」「坪的競爭」。沒有店面、沒有櫥窗,顧客走過一個攤位只需數秒。來跳蚤市場挑貨者,下手快、移情別戀更快。「一分鐘,就決定成交還是謝謝再聯絡。」福和橋跳蚤市場資深跳蚤商林深湖說。

「撿便宜」是跳蚤市場消費者特性,跳蚤市場物品大多十元起跳,消費者一開口殺價就砍半,新手經常擋不住殺價攻勢,血本無歸。倘若一開始就入不敷出,「不要小看這種打擊,你第一天沒信心,包準第二天就不想擺了。」擺攤超過六年的胡茗觀察。


「說好一百元成交,客人卻只丟給你一枚五十元硬幣,就把貨物強行帶走,還順手強行帶走其他物品。這時,你能高喊『搶劫』嗎?」一位跳蚤人說。

台灣文化創意產業學會理事長拾已寰就說,跳蚤市場成交價多由買賣雙方喊價功力而定,賣方如果太強硬,買方掉頭就走,不怕找不到便宜貨,但如果賣方隨便賣,就會被買方剝一層皮。

這個以秒計、以元計的市場,不只考驗速度,也考驗心理韌度。

天母商圈發展協會理事長唐笛曾親眼見到,一名前半輩子過得極舒適的貴婦,後來因離婚、贍養費用罄而赴天母擺攤,攤子明明才幾坪大,她卻顧不來,名牌皮包被偷走後現場轉賣,「五十二歲了,人生課程卻要從『捍衛自己的戲棚』學起。」

甚至,想在跳蚤市場得到一個小戲棚,也沒那麼容易。以台中新干城為例,約有一成左右臨時攤商搶不到位置,所以要清晨三、四點開始排隊。台北重新橋下跳蚤市場,週末約有四成攤商排不到臨時攤位。天母跳蚤網路登記攤位,中籤率僅三分之一。

縱使戲棚很小,生存大不易,卻是許多人重生的起點。

個案一〉倒閉賣場的小開 四點就起床,多賣五個鍋也開心

六十六年次的小謝(化名),身為獨子的他在二專畢業後,南下高雄鳳山協助父親經營三百坪大賣場。市況好時,月營業額近兩百萬元,淨賺七十萬元。

民國九十六年初,大賣場生意開始下滑,單月營業額降為八十萬元,但是他們堅信景氣會回春,於是把十年來累積的現金,全數拿到大陸買貨。沒想到,貨批回來後碰到金融風暴,去年三月,大賣場宣告倒閉,父親身心受創後突然中風,小謝必須挑起全家生活重擔;他帶著生病父親,北上赴跳蚤市場出清存貨。

記者重回小謝家位於鳳山的賣場,如今,這裡變成專賣二手飲食冷凍設備的賣場,堆滿至少五十組的小吃攤殘骸。它們,見證小謝家的沒落,以及南部小吃攤倒閉風潮。


小謝的戲棚從三百坪變成五坪,只剩六十分之一。

換了戲棚後,小謝最需要重新適應的是客人的態度。我們在現場看到,一位型男停在攤位面前,把玩一副太陽眼鏡,小謝賣他四副一百元,型男卻要十副一百元。「連單鏡框都不只這個價錢了,」小謝轉頭小聲的對記者說。

「沒關係,有人會用十副一百元賣我。」說完,型男就走人,對話前後僅僅數秒。小謝說,跳蚤市場裡,你永遠可以找到願意流血輸出的攤商,買家也吃定賣家「溫飽換現金」的低姿態。

小謝迄今仍是一個交易叢林裡的菜鳥,摸索生存法則。曾經,單日最差營業額只有五十元,連租金都不夠。但他先自我要求,一定要做到標準流程:四點起床,五點半到跳蚤市場,六點半開始擺攤,等顧客上門。

記者截稿前的中午,小謝開心的說,今天多賣出了五個鍋子,他提著熱騰騰的八十五元便當,準備與父親一起分享。小小戲棚裡,一點點進步,就能創造讓人繼續走下去的動力。

個案二〉落難婚紗店女老闆 用縫製十萬元禮服巧手,改造二手衣

相較於小謝的露天戲台,五十六歲的林俊芳擁有三坪室內小攤,可以遮風避雨。

林俊芳靠著一雙裁縫巧手,三十歲那年成為婚紗業的SOHO族,一個月可以輕鬆賺進三萬元,是當時一般老師收入的三倍。靠著口碑,林俊芳與禮服設計師蔡慧惠,民國八十六年在台北婚紗店一級戰區中山北路、林莉工作坊的隔壁,開起婚紗店「時尚花嫁」。風光時,一年營業額逾兩千萬元。

但次貸風暴發生後,婚紗業景氣急凍,單月營收不足五十萬元,挺立十年的時尚花嫁去年三月宣告倒閉,兩個月後,她輾轉赴永春跳蚤市場擺攤。

婚紗,是女人一生中最華麗的禮服。這雙縫製高級嫁服的巧手,過去縫一套十萬元的禮服,如今巧手依舊,縫的卻是百元起跳的二手服。
林俊芳的先生在郵局上班,她原本想赴郵局當臨時工,先生卻告訴她「大家都知道你是老闆娘,打工太丟臉」而拒絕。

人情世故就是這麼微妙。

臉皮,物理上只有幾公厘厚度,情感上卻可以是遙遠的距離。「剛開始到永春市場擺攤,朋友笑我是『落難老闆娘』,」她聽一次刺耳,聽一百次也就慢慢接受,「現在我還會開心哩!因為,我希望以後還能變回老闆娘。」

她身上背著格子狀名牌皮包,看起來很新,實際上是背帶早已斷裂的二手瑕疵品,她用一條外型類似的皮帶改成背帶,經過她的巧手,記者完全看不出來曾經修補過。轉型跳蚤商後,以往非一手名牌不上身的她,開始使用二手貨。

當別無選擇時,事情反而變得單純,人生也變得簡單。

個案三〉失業的人力仲介董事長 走過退縮,考取專業執照贏得信任

施美琳,另一位跳蚤人。大學企管系畢業後,民國七十八年成立人力仲介公司並任職董事長,全盛時期公司一年營收達一億二千萬元,單月淨利可達兩百萬元。後因公司遭股東掏空,資金週轉不靈,結束營業。

公司結束後,施美琳鬥志盡消,罹患甲狀腺機能亢進,肝、腎出現代謝問題,曾經茫然不知已經走到馬路中央,差點被車撞。去年十一月底,她決定跟朋友在永春跳蚤市場重新開始,販售先前風光時,他們自己血拼的高級皮件、珠寶首飾。

從年營收逾億元的董事長,淪落至跳蚤市場,她為了生存,學習如何彎腰。

擺攤初期,施美琳不敢跟朋友聯繫,連家人都不知道她在跳蚤市場做生意。她拒絕參加同學、朋友聚會,也不敢接電話,還經常跑到攤子外面,佯裝自己是客人。

擺攤一個月,她母親在登山協會的舊識逛至攤前,一眼認出當年與施美琳一家人遊山玩水時撿來,送到工場拋光、鑲水鑽的鵝卵石,她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,尷尬的想躲到桌子底下去。


後來認命了,開始接受自己是跳蚤人的事實。朋友聚餐,施美琳主動提起自己在跳蚤市場擺攤,學姊不可置信,「她聽完就先哭了,比我還難過。」倒是她反過來安慰學姊,並請大家多捧場。

剛開始,客人嫌她的名牌貨是贗品、假貨,硬砍至一折,她氣得跟對方爭執不下,晚上睡不著覺。後來,她認清:既然選擇在此重新出發,就要積極應對接踵而來的挑戰。她開始婉轉與客戶溝通,甚至以低姿態讓客戶產生同理心,「我會說,哎喲!(售價)已經是(原價的)一折了耶,你不要讓我賺錢賺得這麼心酸嘛。」另一方面,為了加強專業知識、增加說服力,施美琳也在年初考取GIA珠寶鑑定師執照,信賴她的熟客越來越多。

「戲棚不分大小,認真做最重要,」中國生產力中心總經理張寶誠評論。

許多落難老闆,延續過去冒險犯難、風險自負、能屈能伸的精神,放下身段,在小戲棚裡彎腰求生;反倒是許多白領階級,習慣辦公室的階層關係與穩定結構,彎不下腰來。

蘇志雄觀察,台中干城市場各種「新兵」當中,科技業中高階主管最易陣亡。曾有中科高階主管來擺臨時攤,第一天上工,遇到客人挑剔商品、開口殺價,這位科技人感覺被人看不起,立即回嘴「那你不要買」,跟客人大吵一架,驚動管委會出面協調。事後,此科技人向蘇志雄道歉,「在辦公室指使別人慣了,不習慣被人嫌,」其後,他再也沒出現在干城市場。

英雄不怕出身低,能夠挺下來,就是一種肯定。對許多跳蚤人來說,現在的戲棚小,不等於未來戲棚都是這麼小。學習「跳蚤精神」,以碎屑為食,在夾縫中求生存,為將來縱身翻躍,儲存能量。他們正勇敢的為自己創造飯碗,也創造希望。


*獨家特蒐!全台15大跳蚤市集

台北
天母二手創意市集
最具布爾喬亞風格!
藝術風格強烈,夜晚還有樂團演奏,近日人氣旺,吸引年輕人和天母附近居民參與
地點:台北市中山北路七段、天母東路交叉口
營業時間:週五16:00~22:00;週六15:00~22:00;週日16:00~22:00
攤位數:180攤

重新橋跳蚤市場
老玩意蒐藏家不可錯過!
這兒是早期外來人口買賣或交換舊物形成的二手市場,內有各式古老玩意兒
地點:台北縣三重靠重新橋下的二重疏洪道內
營業時間:平日06:00~12:00;週末06:00~14:00
攤位數:485攤

永春跳蚤市場
愛乾淨的買家首選!
管理品質佳,現場禁止現煮的飲食攤位,請專人打掃廁所,注重商場清潔度和規畫
地點:台北市松山路294號2樓
營業時間:週二至週日10:00~17:00
攤位數:160攤

Sunday Go購
家庭日休閒的新選擇!
室內跳蚤市場,環境優良,不定期與公益團體舉辦義賣,花錢還可兼做善事
地點:台北市仁愛路1段17號(青少年育樂中心)
營業時間:週日10:30~18:00
攤位數:66攤

陽明大學跳蚤市場(咖博館)
學生的小型車庫市場!
參與者以學生居多,販售商品多為居家雜貨、文具等,是附近居民的休閒場所
地點:台北市立農街二段201號
營業時間:每月雙週六、日09:00~18:00
攤位數:20攤

當代藝術館前廣場市集
全台唯一主題式跳蚤市場!
例如「拍賣舊情人」就是販賣舊情人的禮物,逛街還能激發創意,頗獲年輕人共鳴
地點:台北市長安西路39號
營業時間:隔週六15:00-20:00
攤位數:近30攤

福和橋跳蚤市場
日常用品這裡統統有!
賣舊也賣雜,食品飲料、皮衣、老唱機、跌打損傷藥、甚至骨董樂器,無奇不有
地點:台北縣靠永和福和橋下的河堤邊空地
營業時間:每日06:00~12:00
攤位數:300攤

台中
干城跳蚤市場
全台規模最大、唯一逾千攤!
前年攤位暴增而遷至占地3,000坪的新址(大台中環保市場),攤數規模擴充為兩倍;去年底攤位數再暴增二成,舊址(干城)也重新開幕
新址:台中市太原路、東光路口
舊址:台中市自由路、復興路口
營業時間:每日05:30~14:00
攤位數:約1,200攤(新舊合計)

水湳跳蚤市場
找女性家用品,來這就對!
很多店老闆、幼教老師等女性賣家,但目前二手商品的比例減少,多供商家批貨,較像傳統市場
地點:台中市中清路跟長安路交叉口
營業時間:平日06:00~13:00;週末06:00~14:00
攤位數:逾100攤

旱溪觀光跳蚤市場
中部最新、地廣人少攤位大!
私人承租3,000坪土地規畫成立,今年剛起步,規模雖比不上老牌的跳蚤市場,但環境較新
地點:台中市旱溪東路和振興路口的東門橋附近
營業時間:每日07:30~14:00
攤位數:20攤 高雄
十全跳蚤市場
散發港都歷史味的商品市集!
老一輩稱為「賊仔市」,1969~1988年,高雄市拆船工業非常興盛,拆後的鋼鐵、船飾等就被集聚到五福路、公園路上的店家賣,因而得名
地點:高雄市十全三路跟中華二路交叉口
營業時間:週三至週日08:00~17:00
攤位數:400攤

美術館跳蚤市場
環境愜意,免費攤位報名屢爆滿!
由政府設立,在綠色的大草坪上搭起棚子規畫給市民做跳蚤生意,商品多為居民家中的舊物
地點:高雄市美術東二路的美術大道上
營業時間:每月末週六13:00~18:00(依高雄市環保局公布日期為主)
攤位數:150攤

台南
西門町假日跳蚤市場
重現過去玉市交易畫面!
在鐵皮屋內擺攤,較像白天的夜市,多賣老骨董,拍賣場喊價交易聲穿插其中
地點:台南市西門路四段往北安路北安陸橋前
營業時間:週六至週日05:00~18:00
攤位數:40~50攤

台南東區19號二手屋
網路上口碑佳、擁有高人氣!
平時為固定販售二手物品的商店,假日則不定期號召舉辦規模不等的跳蚤活動
地點:台南市裕農路389巷3弄19號1樓
營業時間:平日12:00~21:00;週末11:00~21:00
攤位數:30~60攤

新竹
牽牛花二手市集
無薪假竹科工程師加入!
原本只是體育館經營公司員工交換舊物的活動,後來受到周邊居民回響而擴大
地點:竹北體育館
營業時間:每月一次週六11:00~17:00
攤位數:30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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