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出領導贏家
擁有非凡創意的人才,就像千里馬一樣,如果遇不到識才的伯樂,往往會懷才不遇,無法發揮。企業若要永續發展,就必須像伯樂一樣,才能擁有能創造價值的人才。發掘、培養,進而讓人才充分揮灑創意,成了企業勝出的重要關鍵。


在企業界,「創意」已經成為最流行的熱門用語。如何吸引、培養,並引導那些可以想出下一個降膽固醇藥立普妥、隨身聽,或iPod的非凡人才,一直是企業界人士歷久不衰的話題。

丹尼爾.蘇可洛身為麥克阿瑟研究獎的計畫主持人,在物色創意人才方面經驗豐富。他在與本刊英文版資深編輯黛安.庫圖的對談中,描述「天才獎」的得獎人是如何甄選出來的。這個獎的得主,可以無條件獲得五十萬美元。

天才獎不僅金額之高引人注目,獎項對得獎人的肯定,意義可能更為重大。蘇可洛表示,麥克阿瑟研究獎認可得獎人的努力,是非常權威的認證;而且這樣的認證,可以為任何領域的人開啟機會之門。

儘管這個計畫也持續在尋找將有重大新進展的創業人才,但他認為,市場對於好的商業構想,更能夠提供報酬。

要在企業中如法炮製麥克阿瑟研究獎的模式,就必須提供員工無限的時間和龐大的金錢,讓他們自由發揮,而這在多數情況下是不可行的。不過,麥克阿瑟研究獎計畫學到的一項經驗,或許對企業來說也很有價值:能延伸出重大突破的創意,通常是可遇不可求的。
此外,蘇可洛也表示,非凡的創意人才通常不會受到外界矚目,會引人注目的,可能只是善於自我推銷的人,「多聽別人的意見,並從最不可能的地方著手……擴大人際網絡,盡量找更多人蒐集資訊,就像我們這樣。」

回到企業層面,要永續發展,也必須擁有能創造價值的人才。因此,發掘、培養人才,進而讓他們充分揮灑創意,就成了企業勝出的重要關鍵。


文章內容

不少研究獎金的目的,都是在肯定有天賦、有創意的卓越人才。但在美國人的心目中,這些獎項的分量,很少能與麥克阿瑟研究獎(MacArthur Fellows Program)相比。麥克阿瑟研究獎就跟普立茲獎(Pulitzer Prize)和羅德獎學金(Rhodes scholarship)一樣,都是公認值得爭取的獎項。值得注意的是,這個獎項雖是麥克阿瑟基金會(John D. and Catherine T. MacArthur Foundation)最早成立的主要獎項之一,也只有27年的歷史。
麥克阿瑟研究獎無疑是個很慷慨的獎項:得獎人可以獲得五十萬美元,沒有任何附帶條件。不過,這個獎項之所以地位崇高,並不在於獎金豐厚,而是因為選中的得獎人,都是相關專業領域中公認具有非凡創意的人才,夠資格獲得「天才獎」(genius grant),這是大家對麥克阿瑟研究獎常用的稱呼。得獎人會感到深自慶幸,而未能得獎的同事與競爭者也會欣羨不已。儘管這個獎項不接受申請,但大家可以心嚮往之。而且,除了必須住在美國,或是美國公民外,得獎人的資格幾乎沒有任何限制(美國國稅局﹝IRS﹞已經把高階政府官員和公務員排除在外)。得獎人過去的成就會納入考量,但不見得一定要是眾所讚譽的作家、科學家或數學家。
這項計畫的成功,顯示基金會已經制定了一個相當可靠的方法來甄選得獎人。儘管這些年來,麥克阿瑟研究獎的甄選人,讓許多原本籍籍無名的人光環加身,但鮮少有得獎者被批評名不符實。此外,這個獎項常被拿來和諾貝爾獎(Nobel Prize)相提並論,但這個獎項不同於諾具爾獎的地方在於,不只是肯定過往的成就,還期待得獎人能藉著這個獎項的幫助,讓能力更上層樓,而許多得獎人也確實不負所望。
在企業界,「創意」(creativity)已經成為最新的熱門用語。企業界就跟麥克阿瑟研究獎一樣,很想發掘、吸引難得的創意人才,就是那種可以構思出下一個立普妥(Lipitor,降膽固醇的暢銷藥)、隨身聽(Walkman),或iPod的那種優秀人才。如何發掘、培養和引導這些人,在商業文獻中一直是個歷久不衰的話題,特別是在媒體評論者開始談論知識經濟與人力資本之後。為了找出更多企業界可以師法麥克阿瑟研究獎的經驗,本刊英文版資深編輯黛安.庫圖(Diane Coutu),訪問了這項計畫的主持人丹尼爾.蘇可洛(Daniel J. Socolow)。
他從1997年開始負責這項計畫,在工作上的精采歷練與表現,與許多得獎者相比也不遑多讓。1960年代,他住在阿根廷,並為福特基金會(Ford Foundation)辦理提供獎助學金給阿根廷當地大學的計畫;在經歷一連串政治與經濟危機後,那些大學當時都在努力重新站穩腳步。1970年代初期,他在一所美國大學,設立第一個加拿大研究的課程。1970年代末期,他被委任為史貝爾曼學院(Spelman College)副校長;這是一所1881年創立的黑人女子學院。蘇可洛也曾擔任巴黎美國大學(American University of Paris)校長,以及位在亞特蘭大的卡特中心(Carter Center)資深顧問與計畫主持人。他在加入麥克阿瑟基金會之前,曾協助成立多家公司,最著名的是第三年代媒體(Third Age Media),這是早期的一個互動網站,讓上了年紀的美國民眾可以利用網際網路。
在蘇可洛位於芝加哥的麥克阿瑟基金會辦公室中,我們進行了訪談。他說明甄選得獎人過程的各個階段,以及甄選人在選擇得獎者時考量的因素。他談到這個獎項對得獎人的影響,並就企業領導人可從這項計畫汲取什麼經驗,提出建言。訪談內容整理如下:

夠聰明還不夠
《哈佛商業評論》問(以下簡稱問):只有天才才能獲得麥克阿瑟研究獎嗎?
丹尼爾.蘇可洛答(以下簡稱答):在描述麥克阿瑟研究獎的得獎人時,天才這個概念太狹隘了。天才是衡量智能的一種標準,也就是指IQ非常高。我們尋找的人,不但要有非常敏銳的智力,還要有很多其他特質,例如,膽識過人、熱忱投入、韌性十足及堅毅不拔等。我們尋找的人,會努力構思新事物,並嘗試用新穎的方式把東西整合在一起。無法用一個簡單的定義說明清楚,所以我們用有點含糊的詞來形容,例如,非凡的創造力、出類拔萃的才華、驚人的原創力、洞察力和潛力。我們是刻意保持模糊的,因為一旦嘗試明確界定我們要找的人,就喪失了考量許多不同類型人才的能力。對我們來說,可能性是無限的,也就是說,你會發現,我們的得獎人不只有經濟學家、遺傳學家和物理學家,也有農夫、漁夫、鐵匠和護士等。截至目前為止,我們一共選出了732人,也就有732種展現創意的不同方式,絕沒有一種固定的模式。最年輕的得主18歲,最年長的是82歲。得獎人有的來自學術界,有的不是。我們還在尋找模式,但其實最明顯的模式,就是沒有模式可循。

贊助創意天才
問:為什麼沒有企業界人士獲得這個獎?他們不夠有創意嗎?
答:毫無疑問,企業界不乏有非凡創意與原創力的人才。Google的創辦人就是不可思議的人才,史帝夫.賈伯斯(Steve Jobs)和其他許多人也是如此。我們的想法是,對於商業界的最佳構想,市場是很有效的支援系統。我們尋找的,是不在市場影響範圍內的人才。這並不是說,藝術家不存在於市場經濟中,只是我們認為,激勵他們前進的動力和報酬是不同的。這正是為什麼獎金會是這個獎項重要的一環。這份獎金並不算太豐厚,但是五年獎助期間沒有任何責任義務,可以提供藝術家或科學所需的自由和時間,盡情發揮他們的才能;而外界的資助者,通常會規定他們必須滿足某些要求才行,使他們受到限制。我們的確會注意那些還在草創階段、正開始研發重大新進展的創業者。不過創投業者往往會比我們捷足先登,他們也理當如此。我不是說,我們絕對不會把獎頒給企業界人士,我們並沒有正式將他們排除在外。但是我們看那些被推舉的企業界人士,市場對他們的支援都比我們更好,也提供了比我們更多的資源。

問:不過從外界談論這個獎項的方式來看,這個獎的意義不只是金錢。
答:一點也沒錯,其中的肯定意義很重大。人們知道自己得獎後,一定會談到這筆獎金可以做什麼重大用途。但他們談更多的,是這個獎代表的肯定。麥克阿瑟研究獎是個權威的認證,證明得獎者的努力確實很重要,而且受到別人的重視。無論是哪個領域,這個獎都為他們開啟機會之門。此外,這個獎也代表實現了個人心中祕密的渴望。大家私底下都認為,自己的努力沒有得到充分的認同,都認為自己應該獲得比現在更多的金錢、更高的地位與肯定才對。得獎代表別人承認你很了不起,不是你的兄弟姐妹、不是你的叔叔伯伯、不是你的堂兄弟表姐妹,而是你。

問:難道企業界人士不需要這種肯定嗎?
答:當然需要。但我認為,這種肯定不見得就應該由我們來提供。企業界可以試著複製我們的模式,雖然並不容易做到(見邊欄「企業領袖能取什麼經?」)。因為我們的模式裡面有一些要素,許多企業可能覺得不太適用。我們的獎完全沒有附加條件,這也是這個計畫規定的基本要點。每年,我們都會打電話給一些人:「你知道嗎?我們一直在觀察你,認為你非常傑出,而且相信你遠比我們還知道要怎麼善用這筆獎金。未來五年內,你會得到五十萬美元,而且從今以後我們都不會再來打擾你。」想想看,這和一般資助者與受助者的關係完全不同。這是個奇妙的實驗,而且我猜想,許多企業要複製這樣的實驗恐怕有困難。

為未來好手背書
問:你們對資助企業界人士有所保留,是不是也和這個計畫強調社會貢獻有關?
答:不盡然。畢竟,許多企業對社會也有很大的貢獻。我們的原則是,你努力從事的事情,必須能擴增我們的知識領域,或是增加我們對這個世界的了解,或者能改善我們的生活方式。舉一個小例子,如果有個發明家製造了一個裝置,可以讓家庭主婦任意改變洗衣機的顏色,雖然其中應用到的科學很精密,但我們不可能頒獎給他。不過如果這個裝置可以讓所有家電用品的能源消耗量減半,我們就會非常感興趣,因為這會為地球帶來改變。
我們也不會只因為某些人過去的成就而頒獎給他們。我們當然重視他們過去努力的成果,但我們更期許得獎人未來能有傑出的表現。對他們潛力的肯定,也正是我們的風險所在,但我們認為必須無所畏懼,才能做好風險管理。現在我們還無法真正完整地評量我們的做法是否正確,因為麥克阿瑟研究獎現在才第27年而已。但我們敢說,再過25或50年,這個計畫歷年來的得獎人當中,會有很多位對社會做出非常、非常重大的貢獻。

問:你們曾經評估過麥克阿瑟研究獎得主的生產力嗎?
答:這些年來,我們曾要求並委任得主進行自願性的評估,了解得獎對這些人的工作與生活有什麼影響。但是,我們從不曾試圖評量「生產力」。我們選中的得主,都已經是優異不凡的人了,他們是富有想像力的藝術家、聰明的科學家,或是在公共領域有重大作為而能鼓舞人心的人。在他們接下來完成的一本書、一冊詩集、一個科學新發現,或一件藝術作品裡,如果要我們宣稱自己在其中有一些功勞的話,會讓我們覺得很不安。我們認為創意是一種特質,不能用數字來衡量,如果你開始計算得主寫了幾本書、得了幾座獎或其他東西,就根本誤解創意過程的本質了。
我們沒有計算得獎人的產出,還有另外一個原因。我們認為,授予這個獎項,就等於是傳達給得獎人一份重大的責任感。就尋常的獎項來說,拿獎助金寫報告、作評估,就算完成了,容易得很。但是得了麥克阿瑟研究獎後,就沒辦法這麼輕易脫身。對許多人來說,這個頭銜會跟著他們一輩子。一旦你獲得了麥克阿瑟研究獎,別人對你的期許會很高,而且會一直很高。我想,許多得獎人會覺得,他們必須要向自己和別人證明,我們給他們獎是正確的。

伯樂比千里馬難得
問:誰來推舉候選人?
答:推舉工作是祕密且匿名進行的。其中,推舉人保持匿名是關鍵,因為如果不知道他們是誰,就不會為了當選而進行人際關係的運作。這個為期一年的計畫,會從許多領域邀請幾百位推舉人,每個人的任期是八週。在這一年內,推舉人會提出數以百計的人選,有時候甚至會有上千人。在這些人選中,我們會集中在一大群似乎最令人信服的候選人身上,然後開始建立他們的檔案。在這段期間內,我們隨時都在積極建立約三百到四百個檔案,建立每個檔案時都會審查他的著作、聆聽他的音樂、檢視他的藝術作品等。此外,我也會盡量多找一些受推舉者的同儕,或是專家,通常至少要有二、三十人,提出評鑑函。這些評鑑人可能是受推舉者的同事,他們都是熟悉這個領域的人,很清楚受推舉者在這個領域的地位。舉例來說,如果我們在考量一個製做小提琴的人,就會找音樂家或其他小提琴製造人來擔任評鑑人;我們也會和音響、設計及木工等專家討論。為了要確保這些評鑑人可以毫無保留地評論,我們保證,與甄選過程無關的人,都無法看到他們的評鑑函。我們利用這種方法,鼓勵並確保所得到的回應,會比一般在申請終身教職或應徵工作時的典型推薦信,更直接而且更有幫助。

問:你們是怎麼選出得獎人的?
答:由一組甄選人向基金會的理事會作最後推薦。在一年的期間內,這個外部評選委員會進行全天的會議,審核並評量那些檔案「已經成熟」的候選人,就是那些我們確實覺得他潛力非常驚人的候選人。甄選人是這個過程中最重要的角色。無論什麼時候,我們隨時保持十幾位甄選人,任期是三到五年。一組甄選人可能包括哲學家、藝術家、未來學家、分子生物學家、律師、新聞從業人員、天體物理學家等,每個領域各有一位,他們本身就非常有趣、相當成功、人脈豐富,很像文藝復興時代博學多才的人物。當這些人聚在一起時,聚會本身就是神奇的大事:他們交換的意見,與商討的內容,跨越許多學科領域,十分豐富而又深入。要組成一群甄選人,簡直就跟評選一屆的得獎人一樣艱難。

問:你們是怎麼找推舉人和甄選人的?
答:整個過程並不固定。推舉人是由多方推薦而來的,包括由甄選人、其他推舉人、理事會成員、評鑑人,以及這個計畫成員推薦的人。每年還有許多推舉人,從我們龐大的評鑑人才庫裡挑出來。我們潛在推舉人的資料庫相當大,而且人數一直在增加。我們也會針對還沒找到得獎人的新領域,進行特別研究,並邀請相關人士擔任這些領域的推舉人。至於甄選人,則是經過基金會理事長、甄選委員會主席,還有我的審查後,由基金會的理事會正式任命。
在美國有種氣氛,鼓勵那些參與這個計畫的人保守祕密、匿名進行。這確實非常特殊,而且據我所知,即使在美國或其他地方也都很罕見。甄選人,甚至是推舉人和評鑑人,普遍都不願透露他們在整個過程中擔任的任務,即使經過多年也不會說。我聽過唯一的一次,是甄選人的身分曝光在訃聞上,當時他的家人對他能參與麥克阿瑟研究獎評選工作,非常引以為榮,所以在他過世時寫了下來。大多數的評選工作,很少像我們這樣保密到家的。而我們之所以會這樣,主要是因為參與者都體認到,保持機密對確保給獎的客觀極其重要。因此,這是個很難操縱的獎項,你根本不知道該影響誰。這個計畫中你唯一能接觸到的人就是我,而妙就妙在我不能推舉任何人。所以,大家想說什麼都可以跟我說。

女性比較沒才華?
問:女性要贏得麥克阿瑟研究獎是否比較困難?
答:比起從前,女性得獎人的數目已經大幅增加,這是因為女性在社會上的角色已經轉變了。雖然我們非常努力地要確保,在推舉人中,女性有足夠的代表性,但是女性獲得推舉的次數還是比男性少。女性和男性一樣有創造力,這點只要看麥克阿瑟研究獎每年的獲獎人就知道。可能是因為生涯規畫的不同,以及時間取捨上的不易,阻礙女性選擇非傳統的發展方向,挑戰既有的界線。不過,推舉人選男女人數上的差距持續縮小,這點令人振奮。就我來說,曾有一年有過半數的得獎人是女性,讓我相當興奮。我在基金會任職的十年中,這種情形只發生過一次,而在此之前,也只發生過幾次。但現在,男性與女性的得獎人數已經很接近了。

問:你們會特別尋找冒險家嗎?
答:大多數情況下,我們會把冒險精神當作條件之一。我想,對某些人,或許對大多數人來說,嘗試新事物和主動應付新挑戰,都需要冒險的特質。跳傘運動選手也是冒險家,渾身是膽,但他們不太可能引起我們的注意。在仔細想想後,我或許可以想出一、兩個例子,是我們對跳傘運動選手感興趣的情況,但也僅是感興趣而已。
一般來說,麥克阿瑟研究獎所謂的冒險,指的是聰明,而且想突破前人努力過的安逸範圍,另闢蹊徑。我們在許多得獎人的身上看到這些特質。但也有許多例子中,冒險,至少一般人所謂的冒險,並不是我們要獎助的那種非凡創意中的重要因素。舉例來說,我們評選出一位古典文學的學者,他同時是紙草文字學者,也是搶救毀損文稿技藝的專家。他為我們大家開啟一扇新的窗,但他沒有冒什麼險。如果直接說所有的創意人才都是冒險家,就太過簡化了。

讓精英永續發展
問:你們打電話給得獎人時,聽過最不尋常的反應是什麼?
答:當我告訴對方,我代表麥克阿瑟研究獎計畫打這通電話時,他們通常會驚愕、沉默了約半分鐘之久。要知道,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列入候選人名單中,這一點跟奧斯卡獎和大多數諾貝爾獎的情況不同。早期我打電話通知得主時,甚至有些人差點噎住或昏倒。我現在會先確認一下,如果他們正在開車,就請他們把車子停到路邊;或是先請他們坐下來;如果他們手裡抱著嬰兒,就請他們先把嬰兒放下,然後深呼吸。幾年前在紐約,有位女士剛好在一家寢具店附近。她請我等一下,讓她走進店裡面,在一張床墊上躺下後,再繼續談話。讓人意外的是,沒有人掛我電話。或許,我們都相信自己身上會發生不可思議的事情。而這正是許多人都懷抱的希望。
一般來說,女性跟我們在電話上的談話,通常比較開放。她們會和我分享她們的夢想。有位女性得獎人告訴我,麥克阿瑟研究獎像一套盔甲,而獎金則是如虎添翼,讓她們能衝破原本終其一生必須要作的各種取捨難關。男性得獎人談到獲獎,往往會覺得好像他們的競技場一下子平順了很多,讓他們能更大膽、冒更大的險。不管男性或女性,通常都會說,這個獎來得正是時候。事實上,我不記得有人說過得獎時機不對,這個獎應該要早幾年給的。即使是年紀較長的得獎人,也不會這麼說。麥克阿瑟研究獎通常會改變得獎人的一生,畢竟,有誰不想在有生之年,多得到一些肯定和獎金呢?
(林奕伶譯自“Picking Winners,” HBR, May 2007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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